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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之托(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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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凛翻了翻白眼,来之前,阿怡特地嘱咐他,把金创药给沈砚之,而且别提她生辰的事情,让萧明昭陪着他好好休息养伤。

可这沈砚之,好像哪里有什么消息,都瞒不住他似的。

拓跋凛想起拓跋怡的嘱咐,又想想,自己兄妹二人可能在生辰宴上遇到未知的麻烦,既不想欠沈砚之人情,也不想萧明昭去冒险,就看似体贴地补充,"怡妹说了,沈大人身子不适,好好养伤便可,生辰小宴,不去也无妨,日后自有机会再聚。"

看来,拓跋怡似乎没邀请他们二人的意思。

“我需要一封请柬。”沈砚之开口道。

拓跋凛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他看看他的样子,然后说:“不是,就你现在这副样子?”

他不相信沈砚之会料不到宴会上不平静,他沈砚之并不是喜欢冒险之人,此事关乎的毕竟是北境。他此番前来唯一的任务就是杀灰鹞,擒刘肃,给东陵那边一个交代。至于其他的,已经与他无关。

拓跋凛不解道:“为何要非去折腾?”

沈砚之闭了闭眼,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昨日傍晚,他收到萧明煜的密信,说自柳智山死后,他就已下诏公告,将他所负谋逆罪名尽数洗清,恢复了他的官职。同时提及拓跋怡五日后生辰宴,恐有变故,让他派玄甲卫相助。

萧明煜自然不知道他会在后面夜里的行动中受伤,而他也没打算告诉萧明煜他受伤之事,反正他也大概料到,什么问题,已经派人开始布置。

也是收到萧明煜密信的时候,他突然想明白了为何昨日中午萧明昭要将女子用的香膏盒子倒进了他洗衣盆里了。

皇室宴请,达官贵人必然参加,他穿着满是女子香味的衣服参加宴会,不管是参宴的女子,还是帮家中女子留意亲事的男子,都只怕是人人避之不及。

萧明昭怕是之前住在宫内,早就清楚了拓跋怡的生辰,准备参会。

想到这,不禁唇角一勾。

“昭昭就不必去了。”他说了一句。

萧明昭一听,着急一问:"为何?"

他望着她说道:"你留在别院更安全。"

"所以那里会有危险是不是?"她抬眸凝视他,"那我更要去了,你伤未愈,我怎能让你独自涉险?况且怡妹与我交好,她的生辰我又岂能缺席?"

“你在别院,听话。”他劝说道。

“可……可我不想,又同今晨这般,”她声音有点哽咽,“毫不知情,提心吊胆地等你回来,我不想再看你染血而归。”

沈砚之见她眼眶微红掩不住担忧,有些心软:"宴上人多眼杂,你若出事——"

"我能自保!"她握住他的手:“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自己!”

沈砚之揉揉额头,萧明煜说的没错,萧明昭真的是被他惯坏的。

恐怕行动还要多筹备一番,确保她的安全。

“好。”他半晌才开口:“但是我有条件,你不能离开蜀锦半步。”

萧明昭急忙点头应道:“绝不离开!”

拓跋凛一听沈砚之执意赴宴,顿时烦闷起身:"既如此,我还有军务,先告辞了。"

沈砚之淡淡颔首,“慢走不送。”

拓跋凛大步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扉,忽又转身:"对了,怡妹还有一句话让我带到——如沈大人执意要参加宴席,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沈砚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扳指,忽然正色道:"那就劳烦世子,派人送些女子的义甲来。"

"义甲?"拓跋凛一愣。

参加个宴会,要义甲做什么?阿昭作为邻国公主参会,又不需要她登台表演曲奏。

随后目光扫过屋内——除了床榻桌椅便只有书案,既无琴筝,亦无弓箭,疑惑问道:"难道这地方还能弹琴练箭?"

"昨日昭昭为我挽发,"沈砚之不紧不慢,缓缓道着,"不慎勾断了指甲。"他看向正在斟茶的萧明昭。

萧明昭的手抖了一抖,茶水撒了些许到桌上,这种事情他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去了?

拓跋凛脸色骤然一沉,指节捏得"咔"地一声响。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房门,掌心重重拍在门板上——

"砰!"

整扇雕花木门被摔得震响,连窗边茶盏里的水都晃出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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