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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桥(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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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喉结滚动,唇却仍干裂得渗出血丝。

"来人!"她朝外间喊,声音发颤,"打井水!取冰匣!再煎一副退热汤来!"

侍女们鱼贯而入,又很快被挥退。

萧明昭拧了冰帕,从他滚烫的眉心一路擦到锁骨。水珠滑过他紧绷的胸膛,转眼就被体温蒸成雾气。

"怎么会这样……"她咬着唇换帕子,发现他左掌伤口又有血丝外渗。

话音未落,沈砚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萧明昭又继续拧了冰帕,一遍遍擦拭他发烫的脖颈、胸口,可不过片刻,冰便化成了温水。

半个时辰过去,冰匣已空,他体温却仍灼人。

"再去取冰!有多少拿多少!"她朝门外喊,却听侍女道:"殿下…谷中存冰不多,已用尽了……"

萧明昭望向窗外——腊月寒风呼啸,庭中老梅枝桠上凝着冰凌。

她突然推开雕花窗,只着素白单衣踏入雪地。寒风如刀,瞬间割得肌肤生疼。

她伸手折下几根挂满冰棱的梅枝,又抓了把雪攥在掌心,直到冻得十指通红才转身回屋。

锦被掀开,带着冰雪的寒意贴上去。

沈砚之在昏迷中闷哼一声,却本能地抱住这份清凉。

"忍一忍……"她抖着手解开他的中衣,又褪去自己浸透冷汗的纱裙,整个人贴在他发烫的躯体上。

"……昭昭?"沈砚之迷糊中触到一片冰凉,本能地将人搂紧。

她的肌肤相贴时被他灼热的体温激得一颤,却更紧地贴上去,双臂环住他汗湿的腰身,将自己彻底嵌入他怀中。

"我在。"她吻他汗湿的眉心。

沈砚之在昏沉中收紧手臂,将人箍得更深。

窗外北风卷雪,阁内却暖意氤氲。

沈砚之的呼吸终于平稳,灼热渐退。萧明昭疲极阖眼,脸颊贴着他起伏的胸膛,在药苦与沉水香中沉入黑甜。

天光微亮,思光阁内浮动着淡淡的药香与暖意。

萧明昭睫毛轻颤,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只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枕在什么温热的东西上。

突觉腰间一紧——沈砚之的手臂仍环着她,掌心贴在她后腰。

她缓缓睁眼,猝不及防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

她竟整个人趴在沈砚之身上,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

可…昨晚分明是侧身搂住他睡过去的!

沈砚之早已醒了,正静静凝视着她。

他眸色深沉如墨,映着晨光,似含星河,又似深渊,专注得让她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两人呼吸交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以及——

“……下去。”他嗓音低哑,喉结滚动。

萧明昭怔了怔,随即挑眉,指尖故意划过他喉结:"沈砚之,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过河拆桥?"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某处的变化正抵着自己腿侧。

沈砚之眸色更深,扣在她腰后的手警告般收紧:"萧明昭。"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你确定要在这时候——"

"公子,药熬好——呀!"

侍女捧着药碗僵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

只见沈砚之衣襟大敞,锁骨处还有牙印,萧明昭跨坐在他腰间,发丝垂落他胸膛。锦被下露出交缠的赤足。

"奴婢该死!"药碗"咣当"砸在地上,侍女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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