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绪现身（第2页）

"如没有提前服下定魄丸，你服第二株解毒时，会痛到生不如死……却求死不能……"

巷内死寂，唯有夜风呜咽。

“大人，他说的未必是真。”明月上前说道，“这药，需验过之后才可定论。”

沈砚之却知晓，丁绪此刻，暂时没有骗他的动机，若回去查出这药丸是假的，他会死的更快更惨。

见沈砚之有点不为所动，丁绪又补了几句：“即便沈大人手里有其他压制解毒之痛的法子，但这枚药丸，有极其强大的止血止痛之效，可在危机时刻保命。”

蜀红说了一句：“说得好听，那为何你此刻不用？”

“这定魄丸……”他喘了喘气，“只可止血止痛，巩固气息。”说罢又看看自己毒气蔓延的右腿，“解不了毒。”

沈砚之眸色一沉，指尖微抬，明月立刻会意，从腰间取出一枚青瓷药瓶，捏开丁绪的下颌，将解药灌了进去。

片刻后，丁绪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缓，他睁开眼，嘴角仍挂着黑血，却扯出一丝冷笑："……怎么，沈大人还有话要问？"

明月冷声道："我家主子说，你的话有待验证。"

丁绪咳出一口淤血，哑声道："我所言句句属实，若不信……大可拿那药去找太医检验。"

沈砚之缓步上前，阴影笼罩着他："你宁可用定魄丸换命，也不肯说出刘肃的下落？"

丁绪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低声道："……我妻子在刘肃手里。"

沈砚之盯着他，忽然伸手，从蜀红手中接过长剑。

"既然如此，"他声音冷如寒铁，"那你可以上路了。"

剑锋寒光一闪，直刺丁绪心口！

谁知丁绪眼中骤然迸出凶光，毒既已解，他猛地一个翻身，袖中烟雾弹"砰"地炸开！

刺鼻的烟雾瞬间散开，顷刻间灌满整个巷子。

"咳咳——"

沈砚之猛地偏头呛咳起来，喉间泛起腥甜。他抬手掩唇，指节因压抑咳声而绷得发白，却仍止不住胸腔里翻涌的灼痛。

“沈砚之！你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说好一物换一命！”他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

“沈某几时答应了放你？”沈砚之捂着心口冷声说道。

浓烟瞬间弥漫整条暗巷，沈砚之剑锋刺空，还未收势，一道寒芒已破雾而来——

"嗤！"

飞刀深深扎入沈砚之左肩，鲜血瞬间浸透黑袍。

"大人！"清风厉喝，剑光横扫，却只劈开一片烟雾。

丁绪的身影早已借机跃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沈砚之身形微晃，扶住左肩，指缝间鲜血淋漓。他眸色阴沉如墨，声音却冷静至极："追。"

蜀红与明月瞬间掠出，清风却迟疑一瞬："您的伤——"

“我先去追！”说话的人是从水牢匆匆赶来的蜀客，他身上是一番刚打斗完的样子。

"无碍，此刀无毒。"沈砚之拔出肩头飞刀，他瞳孔微缩，"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