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之斗(第2页)
"五万大军?"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拓跋凛斜倚在殿门处,手中把玩着一枚染血的兵符,唇角噙着讥诮的笑:"宇文烈,你莫不是忘了,两个月前,你的军营大本营——"他指尖一弹,兵符"铛"地砸在宇文烈脚边,"已经被我踹了,如今你手里,不过剩些残兵破将。"
宇文烈低头看着那枚兵符,脸色惨白如纸。
拓跋怡缓缓抬剑,剑尖抵上他的咽喉:"现在,你还有什么遗言?"
宇文烈跪在地上,蟒袍凌乱,却突然狞笑起来:"拓跋怡,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猛地抬手,袖中突然飞出一道暗器——拓跋凛眼疾手快,一剑劈落,却见那竟是一枚青铜铃铛,"叮铃"一声滚落在地。
"拦住他!"拓跋怡厉喝。
但已经迟了。
宇文烈突然暴起,一把抓起铃铛疯狂摇动,诡异的铃声瞬间响彻大殿。
那铃声不似寻常,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韵律,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在干什么?!"拓跋怡一剑刺穿他的肩膀。
宇文烈闷哼一声,却笑得癫狂:"摇铃唤鬼啊。。。长公主不是要审判我吗?那就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孩子们来得快!"
拓跋怡再不犹豫,厉声道:"打入天牢!三日后,北境城门斩首示众!"
侍卫一拥而上,将狂笑的宇文烈拖了下去。那诡异的铃声随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却仿佛还在殿中回荡。
————
翌日清晨,凤鸣谷。
萧明昭懒洋洋地坐在沈砚之腿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往嘴里塞蜜饯果子。沈砚之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持书卷,时不时被她喂一口点心。
"主上——"蜀锦匆匆而来,脸色凝重,"北境城出事了。"
沈砚之头也不抬:"说。"
"昨夜北境城内突发数起命案,死者皆被掏心挖肝,伤口。。。不似人为。"蜀锦压低声音,"百姓都在传,是妖怪索命。"
萧明昭动作一顿,蜜饯停在唇边:"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宇文烈入狱当晚。"
沈砚之终于放下书卷,眸色微沉:"金蛊营的傀儡尸。"
萧明昭猛地从他腿上跳起来:"那个铃铛!宇文烈摇的那个铃铛是——"
"控尸铃。"沈砚之起身,玄色衣袖在风中轻扬,"他这是要拉着整个北境陪葬。"
远处,北境城的方向,隐约传来乌鸦凄厉的叫声。
萧明昭还未来得及说话,院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斩渊快步走来,抱拳道:"主上,拓跋公主与世子到访。"
话音未落,拓跋怡和拓跋凛已出现在院门外。
拓跋怡一身素白锦袍,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神色略显疲惫,却仍掩不住眉宇间的英气。拓跋凛则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手里还拎着一坛酒,冲萧明昭眨了眨眼。
"沈大人,阿昭。"拓跋怡上前一步,郑重行了一礼,"此次能拿下宇文烈,多亏二位相助。"
拓跋凛晃了晃酒坛,笑道:"特意带了好酒来答谢,这可是北境珍藏二十年的雪里烧,今日不醉不归!"
萧明昭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去接,却被沈砚之轻轻按住。他目光落在拓跋怡略显苍白的脸上,淡淡道:"公主气色不佳,可是北境城内出了变故?"
拓跋怡神色一凝,与拓跋凛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果然瞒不过沈大人。"她眉头紧蹙,"昨夜城中突发数起命案,死者皆被开膛破肚,内脏不翼而飞。百姓恐慌,传言有妖物作祟。"
拓跋凛收起玩笑之色,沉声道:"我们怀疑,是宇文烈那老贼搞的鬼。他被关入天牢前,曾摇过一个古怪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