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悱恻(第1页)
晨光透过纱帘,在妆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萧明昭赤着脚站在铜镜前,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
她拿起鎏金苏合香膏盒,凑近鼻尖嗅了嗅,眉头微蹙。
"奇怪。。。。。。"她又取了一盒新的,揭开盖子,却依旧闻不到往日清冽的香气,"这批香膏的货有问题?"
话音未落,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沈砚之下巴抵在她肩头,晨起的嗓音还带着几分沙哑:"怎么了?"
"香膏。。。。。。"她刚要转身解释,突然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沈砚之的臂膀结实有力,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息,几步就把她抱回床边。
"你这个习惯。。。。。。"他单膝跪地,握住她冰凉的玉足,指尖拂过脚底沾着的细尘,"什么时候能改改?"语气无奈又宠溺,从床边取来软缎绣鞋,仔细为她穿上。
萧明昭晃了晃脚,珍珠流苏在晨光中划出细碎的弧光:"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改的?"
沈砚之替她系好最后一根鞋带,指尖在她脚踝轻轻一捏:"差人做的绒毯今日就到,往后赤脚踩上去也不会凉。"他抬头,目光温柔又无奈,"你要学着照顾自己,别总让我。。。。。。"
话未说完,萧明昭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学不会就学不会!"她鼻尖蹭了蹭他的,眼里盛着狡黠的光,"你照顾我一辈子就好了。"
沈砚之呼吸一滞,双手撑在她身侧,眼睛死死盯着她:"昭昭。。。。。。"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愿意让我照顾一辈子吗?"
"那当然~"她拉长声调,指尖卷着他垂落的发丝,"沈大人可不能耍赖。"
"好。"他郑重点头,眼底似有千言万语。
萧明昭余光忽然瞥见案几上的紫檀木匣。
那日皇帝留下的官印和朝服静静躺在其中。
她好奇地伸手:"这是前几日皇兄给你的?我看看。。。。。。"
沈砚之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带。
妆台上的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埋首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不过是些旧物。。。。。。"
窗外,蜀锦端着药盏愣在原地。
她分明看见大人说"好"时,另一只手死死攥着床幔,骨节发白。
而那个木匣底层,露出一角明黄绢帛——分明是赐婚圣旨。
"我就是要看!"萧明昭执拗地拽着沈砚之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
沈砚之无奈一笑,牵着她走到案几旁:"好。"
木匣打开的瞬间,熟悉的雪色官服映入眼帘,银线绣的云纹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萧明昭指尖轻抚过官帽上的玉蝉,忽然抬头:"我好久没见你穿官服了,今日穿给我看看好不好?"
"在东陵时天天穿,还没看够?"沈砚之笑着摇头。
"看不够。"她踮脚凑近他耳畔,"沈大人穿官服的样子,最是俊朗。"
不等他回应,萧明昭已动手解开他的外袍系带。沈砚之配合地张开双臂,任由她摆弄。她的指尖偶尔擦过他的脖颈,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抬手。"她轻声指挥,将雪色官服披在他肩上。
沈砚之垂眸看她认真的侧脸,喉结微动——她正专注地为他系领口的盘扣,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
穿到一半,萧明昭突然蹙眉:"这腰带怎么系来着?"她朝门外唤道,"蜀锦!来看看这腰带对不对?"
门外,蜀锦猛地回神,慌忙端药进来。药盏放在桌上时,她瞥见首辅大人官服半敞的模样,立刻低头:"公主。。。。。"
萧明昭头也不抬,继续和腰带较劲,"这个玉带钩该怎么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