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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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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安侧身转过去,想问他到底怎么了。何慕的腿蜷着,膝盖顶到了常明安半硬的那处,两人都怔住了。何慕的呼吸从平缓到急促,热气一下一下喷到常明安的耳边,嘴唇张开又合上,蹭得常明安耳根发痒。

“抱歉。”

常明安佯装一切正常,想要掀被起身下床,谁知道何慕的力气居然突然之间这么大,将他一把拉回到床上。常明安手肘撑着床半坐着,一腿不自然地曲起,感觉到一只手顺着他的小腹往下,直接隔着轻薄的家居裤,包住了那处。

“唔——”

常明安闷哼一声,看见何慕正仰头看着自己,两颊泛红,睁圆的眼睛里泛着光,像两汪透彻的水,在昏暗的房间里也动人。

何慕藏在被子里作怪的手是微微发抖的,他另一手攀着常明安的肩头坐起来,在他耳边软软地问道:“我……帮你……好吗?”

太可怜了,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问为他驻足的路人,我蹭你一下可以吗。

何慕过往的经验全部烟消云散,他只乏味地上下摸,不敢太用力,在常明安的感觉中就似隔靴搔痒,就是不给人个痛快。

常明安以为他是故意的,以为他是个撩拨人的坏蛋,于是低头,把脑袋埋进了何慕的颈窝里,被何慕散发着洗发水香味的长发包裹着。他们的洗发水味道是一样的,让常明安有了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他微凉的鼻尖和灼热的唇距离何慕的皮肤很近,下头的那双手还是不痛不痒地摸着,常明安心里像有把火在烧,不上不下,他也发了狠,想要让这个小坏蛋好看,他一口叼住何慕的颈脖,正好是大动脉的地方。

不痛,但本就紧绷着精神的何慕被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抓紧。常明安低低地“嗯”了一声,低沉沙哑,听得何慕耳根热,他其实也硬了,但他怕常明安突然就意识到他们性别相同,然后他们这隐秘的游戏就要终止了,于是他往后退。床不算很大,他再推就要坐到床沿上了。

常明安依旧埋在他颈窝里,嘴巴叼着那口肉不放,手搂住何慕的腰不让他退。

他发现自己喜欢咬何慕,上次咬了他的嘴唇,看到他吃痛心里是怜惜的,但看见他可怜巴巴地任由他上药,嘴上留着自己的牙印,又是满足的。他一想到明天早上起来,何慕的脖子上会有他留下的浅浅的牙印,觉得很不礼貌也很不体贴,但他很快乐。他的理智早已经在何慕的水磨工夫里一点点被磨得薄薄的,这种快乐把那张纸戳穿了,撕破了,烧成了灰。

何慕什么都顾不上了,用脸去蹭常明安的脸,小声哀求道:“你也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当然好。

常明安的动作因为生疏而有些迟疑,但当他顺着何慕白腻的大腿根,顺利握住何慕的那处时,听到了何慕仿佛喘不过气来一般的抽泣声和呻吟时,他觉得快感汹涌而来。

何慕他只知道自己像夏天里的雪糕,一点点融化在常明安的怀里。

他交待在常明安的手里,这才害羞起来,手往回缩,常明安用干净的手握着他的,从床头抽了纸巾,摸黑把彼此的手擦干净,准备开灯,小声问道:“去洗洗?”

何慕根本不敢看他,摇摇头,赶在开灯前的那一刹那,扑回到枕头里,把脸埋起来。

他感觉到常明安开了灯起身下床,换了裤子,去了洗手间,然后回来,关上灯,把被子重新盖在两人身上。何慕还是像睡着似的趴着,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红红的耳尖。

常明安叹了一声,把手搭在他后腰上,说道:“晚安。”

“嗯。”

何慕的声音闷在枕头里,直到过了很久,他感觉常明安应该睡了,才把脸露出来,看着常明安熟睡的脸,开始发起愁来。

第二天,何慕是和贺俊他们约好了要去排练的。

过了冬至,还有三天就要演出了,整个剧组都绷得紧紧的,费清清更是化身咆哮的母狮子,和贺俊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鞭挞着整个剧组,赶着他们连滚带爬往前跑,连何慕也紧张起来。

当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就醒了,他脑子里过了一夜的梦,都不知道自己梦了什么,只记得乱七八糟的,兜兜转转过后都是常明安的脸。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打算趁还没开始排练之前,到舞蹈室去练练早功,快期末考试了。

他飞快地洗漱,拉开门正走出去,却看到常明安急急地赤脚从卧室走出来,待见到他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何慕不敢看他,也不敢和他说话,只静静站着。

“我们谈谈吧……”常明安的嗓音还带着起床的沙哑。

这样的开头,让何慕心里止不住往外冒不好的想法,他第一次这样拂常明安的面子,根本不要听他的话,他飞快地窜到门外,把门带上,侧身挤过关到一半的电梯门。

常明安没穿鞋子,又不能赤脚追出门。

何慕朝电梯里的其他人小声道歉,看着电梯慢慢往下,掏出手机关掉。

他只是不想听,但他不能永远不听,他今晚会回去的,因为除了常明安那儿,他根本哪儿都不想去,等今晚再听吧,好像这样子就能把所有的不好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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