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页)
头顶传来的声音平静而诡谲:“没什么不能。”
Alpha用足以将他融入骨血的力道将他嵌入怀中,在不得满足的余韵中危险而冷静地想,这是我的Beta。
他从上到下每一寸地方都属于我,我也属于他。
是他主动找上门,将柔软身躯献祭给丛林中唯一的兽王。他理当满足我不平之沟壑,井喷之爱欲。
我曾经放过他,是他惹火烧身。
……
在第三个二十四小时后,赫琮山就恢复了理智。他处理了公务,将人抱在怀中开军部例会。
所有的军部的Alpha不敢抬头看他们的长官,视频框昏暗,他们的长官面部五官陷进一片阴影中,露出军装整齐的上半身。背景应该是公寓楼的落地窗,深色,半拉开,玻璃窗外是橙红的夕阳,鸭蛋黄一般沉下去,对方冷硬面孔也笼上暖色的柔光。
Alpha们吞了吞口水,惭愧地汇报各自工作。军部事务众多,连累自己的长官在易感期处理公事,实在是他们废物。
没多久,他们的长官向他们致歉,中断了通讯。他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桌面上,画面不小心晃动,一只被映衬得雪白的手臂从他手中拿走了水。
指挥官后仰,笑了一声,很纵容。
不管从什么角度看,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他怀中有人。
屏幕在晃动,麦关了,从口型能看出他在问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对方不是很耐烦,蹬了他一脚,他相当耐心,又说窗开了透气,让对方把毯子裹好别着凉。
又被蹬了一脚。
听不见声音都能在画面中感受到他的愉悦。
众Alpha心中一颤,规规矩矩地低头。
他们鲜少见到指挥官神情温柔的时刻,指挥官传达命令毫无人情,做决策一丝不苟。刚入第一军团时所有人都是士兵,隔着黑压压人头难掩激动地仰望对方。胜利女神像定海神针般立在圣玛格广场,栗色军装的Alpha长身而立,面容冷峻。衣襟上一对橡树叶领花和他们一样,阳光下熠熠发光。
指挥官修长手指抚上话筒,做冗长的祝词:祝贺他们通过训练营的艰苦考验,在实战演习中活下来。再代表全体军队欢迎他们之中每一个人的到来,以平淡口吻讲述军团规章制度。没有任何一个Alpha会走神,他们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热血沸腾。
最后,Alpha军官低沉嗓音传遍广场每一个角落。
“请牢记军人职责——直到生命结束那一刻。”
他如此冷淡而高居上位,三十而立却禁欲自省,仿佛没有Alpha的易感期这样东西,他怀中竟会有人。
多是一些马杜克训练营的准备事项,赫琮山压着耳麦一心二用听。青年伏在他膝盖上,柔软肚腹在一呼一吸间疲惫地起伏。他乱七八糟地被裹在软毯中,紧紧抓住他一只手臂,头埋在他腰间,沉沉睡去。
漂亮,柔软,触手可及,一尘不染。
赫琮山喉咙又开始干燥,他腺体突突跳,舌尖磨过了犬齿。
有什么恼人的东西一直在摸自己。
瞿清雨完全无法醒来,他察觉到换了地方,幸好是床。他陷下去,被严丝合缝抱进怀中。周边温暖如羊水浸泡,黑暗涌上来,他累得太厉害,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费力地撑开眼皮,又紧紧闭上,下意识靠近热源。对方于是笑,亲了亲他的额头,夸他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