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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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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珀道:「爷去常山前,和你怎么交待的?需你时刻陪随,处处谨惕,但得出事,拿你是问。」

月楼道:「你是不知昨日里,有多闹乱,我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眼见奶奶走出铺子,以为她回后宅哩,哪想得一声不吭丶往明月寺去了,害我们一通好找。」

陈珀皱眉问:「你还不觉自己有错?」

月楼不悦道:「我有何错?腿长在奶奶身上,要去哪自有主张,我哪管得了。」

陈珀责道:「你差点坏了爷的大事。若还这种态度,我也难救你。」

恰经过大片瓜田,路边农人搭棚,摆了几张桌椅,贩卖茶水丶西瓜,天气酷热,萧荣将马车住停,暂且纳凉歇息一阵。陈珀撩帘先去了。

月楼赌气坐着,萧干劝道:「月楼姐姐莫动怒,且放下心来,昨夜里,珀哥已向爷求情,爷倒未说甚么,事也就过去了。」

月楼道:「你评评理,这事儿可是我错了?」

萧干道:「你有错,也未错。」

月楼道:「可稀奇,是怎样的说法?」

萧干道:「我问姐姐,我们随在爷身边,有多久了?」

月楼道:「原陈家时就在,粗算也有十四五年。」

萧干道:「爷的前位奶奶,从嫁娶到病逝,你一直在身边伺候,我说的可对?」月楼点头称是:「说是伺候,监视也不为过。」

萧干问:「那这两位奶奶,爷待她们的态度,有甚差别,你理应最清楚。」

月楼道:「说起来,爷对前位奶奶,倒比这位好了许多。」

第65章吃瓜

接上话,月楼说起萧云彰对姜氏,比对林婵要好许多,萧干因问:「我倒不知哩,怎么个好法?」

月楼道:「小秃头上爬一虱,明摆着哩,你莫装糊涂。」

萧干道:「我又不进后宅,爷在外面时,从未提及过前位奶奶一字。」

月楼道:「我在跟前伺候,都看进眼里。爷对前位奶奶,和气又谦让,每趟说话,满脸带笑,柔声细语,体贴倍至,因忙铺里生意,不常归家,但得回来,奶奶吃穿用度,必要样样详问,她体弱易病,需吃药调理,其中几味药材难得,那几年从不间断,奶奶的衣裳首饰粉黛,爷命铺里掌柜的,隔三岔五,提盒担箱,送进府来,由着挑拣。有趟奶奶娘家表兄,惹祸上身,也是爷花了大笔银子,从中调停,才得免罪。萧府里老太太及各房女眷,谁不夸爷,谁不眼红。她病逝后,爷给予厚葬,灵前光辉,念经超度,戴孝守夜,猪羊祭品,金银箔山,彩帛冥纸,白烛供香,堆放满当,整整闹到七出才散,无人说爷的不是,只叹这位奶奶,有福命薄。你再看现位奶奶,虽颜色好,但娇蛮任性,爷对她可嫌弃,未见低声气,也没好脸色,两天小骂,三天大吵,要么互不理睬。你看爷,何曾送过首饰给她。」

萧干道:「倒送过一支簪子,奶奶不领情,还把爷的脸划了。」

月楼拍手道:「原来出处在这里。我问爷怎么弄的,他不说,神色却恼得很,前位奶奶,性格虽冷淡,但做不出这种事儿。」正说着,忽听车外一声响,萧干掀起帘子,一只西瓜落在踏凳前,摔裂了,并不见人。

陈珀走到草棚前,付了银钱,端起凉茶,仰头一饮而尽,再瞧往爷和奶奶的马车,停在一片浓荫之下,车帘垂阖,不见人出,驾车的萧荣也没了踪影。

他要一只西瓜,命农人对半切开,红瓤黑籽,甜水直冒,将其中一半,切成小块,盛入盘中,端了往萧云彰马车去,近至帘前,欲要开口,忽听内里女子声,音娇气颤说:「哥哥还要多久,腰要断了,有人来怎生好?」

又听萧云彰笑喘道:「乖肉,管不得许多,腿再张张。」

陈珀转身,走到不远处,蹲在树荫下,慢慢吃西瓜。萧干捧个裂瓜过来,陈珀叫住他问:「有甚么事?」

萧干问:「何人把瓜摔地上,就走了?」

陈珀道:「我哪里知哩,问旁人去。」

萧干道:「怎不见爷和奶奶,出来喝茶吃瓜?」就要上前禀问。

陈珀道:「正歇息着,莫怪我没提醒你。」

萧干不敢前,蹲到陈珀身侧,放下瓜,取盘中一块瓜吃,赞道:「甜似蜜般。」

片刻后,小眉捧一铜盆水过来,陈珀问:「你来做甚?」

小眉回道:「赤日当空,车内更闷热,我打些水来,伺候爷和奶奶揩面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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