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页)
这些人数众多的二三甲参加殿试,被选中的可能渺茫无比,但沈鹤知无意中提了段登达一嘴,秦景就特地将他的卷子抽出来看,并直接改为第三名,让段登达进了翰林院。
段登达正是因为在仕途上有了一个绝佳的起点,才能早早地做上大理寺少卿。
可以说若不是沈鹤知的提携,只怕他读书读破了天,也只能在个穷乡僻壤混个知府道员做做,哪能有如今的气派。
李成会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
沈鹤知反问:「要报恩早有机会报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报?」
李成明白了,「您是想说他另有所图?」
沈鹤知抬眸,看着外头黑沉的天:「是他有所图,还是他背后的人有所图,谁知道呢。」
李成皱眉苦思:「属下不曾听闻段登达与哪位皇子有往来。」
他犹豫着问道:「要不。。。。。。属下派人去查探一番?」
「不必了。」沈鹤知略一抬手,熄灭了烛火,室内顿时昏暗,只剩下床边那一汪清冷的月霜。
他定定地朝床边走去,慢慢地脱着衣服。
李成知道主子这是要睡下的意思,躬身退出去,替沈鹤知阖门。
第二天天还没亮,令狐率就被张禀山给架过来了。
令狐率的山羊胡子抖个不停,眼睛也一直在朝上看,大有要翻白眼的架势,他连忙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清醒过来。
李成从沈鹤知的房间里走出,朝气还没喘匀的令狐率道:「进去吧。」
于是令狐率只能擦擦额头的汗,然后大吸一口气,迈步进去。
房内,沈鹤知靠着床皱眉坐着,白衣凌乱,也丝毫不减他凛然的气势。
令狐率战战兢兢地查看伤口,又开了药方,才被李成领着出门。
李成不放心:「主子一早便说头疼,想必是昨夜感了风寒,你可开了治风寒的药?」
令狐率点头如捣蒜:「开了开了,自然是开了,不过。。。。。。」
李成皱眉:「怎么了,可是主子的身体有哪儿出了问题?」
令狐率摆手:「倒不是出了问题,只是这头疼,似乎不仅是风寒引起的。」
李成不解:「还有旁的由头?」
令狐率承认道:「是啊,沈大人除了风寒,还有些血气上涌,他是遇着心情难以平复的事了吗?」
第20章不许哭。
李成一想就明白,边叹气边朝令狐率摆手。
令狐率了然:「到底发生什么了?」
「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我家小姐,」李成说,「我们家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听话的时候要多招人稀罕有多招人稀罕,但是倔脾气一上来,谁都劝不住,主子这两日没少为小姐操心。」
沈玲珑的脾气,令狐率是知晓的,当下不疑有他,捋了捋胡须道:「那便没办法了。」
要他说,孩子还是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了就老实,但是这法子沈鹤知显然不会用,他就是自己挨刀子也舍不得女儿掉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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