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京城决战（第2页）

＂二弟，你要的不过是皇位。＂萧熠缓缓举起玉佩，＂可知道这是何物？＂

萧烁瞳孔骤缩。他当然认得，那是柳贵妃的遗物，他翻遍整个皇宫都没找到的另一半。

＂放开父皇，我告诉你柳贵妃死亡的真相。＂萧熠又上一阶。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大祭司正悄然出现在殿顶另一侧，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真相？＂萧烁剑尖颤抖，＂不就是这“老东西”毒杀了。。。＂

＂柳贵妃是北狄细作。＂萧熠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她接近父皇只为窃取边防情报。事败服毒自尽前，将你托付给真正生父——北狄可汗。＂

萧烁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胡说八道！＂

＂他说的是真的。＂大祭司突然开口，声音仿佛从幽冥传来。他掀开兜帽，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年轻面容，＂当年可汗与柳贵妃私通生下你，又派我潜入中原策划复仇。二十年来我扶持你，就是要让萧氏父子相残，血脉断绝。＂

萧烁如遭雷击。他低头看太上皇，中年人眼中竟流露出怜悯——这比仇恨更令他崩溃。

＂不。。。不可能。。。＂萧烁踉跄后退，剑刃在太上皇颈间划出更深伤口。他突然狂笑，笑声中带着哭腔，＂那又如何？今日我们三人同归于尽，这江山。。。哈哈哈。。。＂

电光石火间，萧熠掷出玉佩砸中萧烁手腕。在剑落下的刹那，他飞身跃起抓住飞檐，借力翻上殿顶。萧烁仓皇间挥剑刺来，被萧熠侧身闪过，反手一记手刀击中肘关节。

＂咔＂的脆响中，萧烁右臂扭曲成诡异角度。但他竟用左手抽出匕首刺向太上皇心口！萧熠不及思考，合身扑上——

＂噗＂

匕首穿透铠甲缝隙刺入肋间。萧熠闷哼一声，肘击萧烁太阳穴。兄弟俩在倾斜的琉璃瓦上翻滚扭打，瓦片碎裂飞溅。下方万人惊呼，却无人敢放箭。

最终萧熠将萧烁压在檐角，鲜血从两人伤口汩汩流出，在琉璃瓦上汇成细流。

＂为什么。。。＂萧烁眼球凸出，＂我明明。。。比你优秀。。。＂

萧熠看着这个曾经追在自己身后叫皇兄的人，喉头发紧：＂因为你眼里只有权力，而我。。。＂他望向被大祭司救下的父亲，＂还有家人。＂

萧烁突然诡异一笑，用尽最后力气抱住萧熠腰身向檐外滚去！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贯穿萧烁咽喉。萧熠回头，看见沈玥保持着射箭姿势站在殿前广场，弓弦犹自震颤。

萧烁手指一根根松开，眼中光芒迅速暗淡。他坠下三十丈高的殿顶，像一只折翼的金鸟，最终在丹陛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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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跪在太和殿中央，黑袍铺展如垂死之翼。他面前躺着枯瘦的太上皇和重伤的萧熠。

＂计划了二十年。。。＂大祭司苦笑，＂最后竟是自己亲手救了仇人。＂他颤抖着取出另一枚玉佩放在萧熠手中，＂这对玉佩能打开柳贵妃的密室。。。里面有。。。＂

话未说完，他突然抽搐着吐出黑血。沈玥冲上来要施救，却被拦住。

＂我。。。早服了剧毒。＂大祭司气息渐弱，却露出解脱般的微笑，＂可汗。。。公主。。。我终于。。。来见你们了。。。＂

萧熠强撑起身，发现大祭司袖中滑出一幅小巧画像。画中北狄公主怀抱婴儿，容貌竟与沈玥有七分相似。

沈玥拾起画像，脸色煞白。她想起大祭司昨夜古怪的嘱托：＂若我明日有不测，你带着玉佩去找北狄故地的雪山。。。＂

城外突然传来连绵的号角声。副将飞奔入殿：＂报！北狄大军撤兵了！＂

萧熠望向殿外如血朝阳，又看看怀中昏迷的父亲和泪流满面的沈玥，恍如隔世。太监宫女们开始自发清理满地狼藉，一队御医匆匆赶来。

京城决战结束了，但萧熠隐约感到，某些更深的谜团才刚刚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