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正面交锋（第1页）
“休得胡言！”章正猛一拍桌子，声如洪钟，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
“武大人为官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做那等偏袒之事？更何况武大人此刻就坐在堂上，你还敢在此信口雌黄，还不快赔礼道歉！”章正手指着秦凡，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秦凡心里暗笑，嘿，这老章，表面装得正直无私，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故作惊疑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深施一礼：“原来您就是武大人啊，哎呀呀，看我这双眼睛，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想必武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定不会跟我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
“您都亲自过问此事了，我秦凡必须得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秦凡姿态放得极低，态度那叫一个端正，让在场的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直犯嘀咕：这秦世子今天是转性了？还是吃错药了？
武仁贵坐在堂上，面色平静如水，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秦凡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其实吧，我找武公子过来，就是想让他协助调查一下。毕竟，我和武公子那可是铁打的兄弟，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心里直呼：这秦凡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还兄弟？你跟宋元桥是兄弟，结果人家被你打了一个耳光，还被流放到甘州去了；你跟宋明志是兄弟，结果人家被你气晕过去两次。谁要是做了你的兄弟，那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秦凡却仿佛没听见众人的议论声，他继续慷慨激昂地说道：“外人都说武少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哪怕是在国子监都不收敛。但我是不信的，作为他最好的兄弟，我做了捕头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为他正名！”
此刻的秦凡，那叫一个义正词严，情深意切，仿佛真的是在为兄弟两肋插刀一般。然而，在场的众人却听得直翻白眼，心里暗骂：无耻啊无耻！你难道忘了，你还当众打了武重一个耳光吗？都被人称为“打脸狂魔”了，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秦凡却仿佛入戏太深，他继续说道：“本来嘛，调查完之后，我就准备把武少给放了。但是呢，现在放不了了……”
“因为武少他……他竟然承认了所有罪行，并且签字画押了！”秦凡这句话一出口，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堂上炸开了锅。
“什么？武重签字画押了？”
“这怎么可能？武重可是武大人的孙子啊，他怎么会……”
众人议论纷纷，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而一直都很沉稳的武仁贵，此时手指也微微动了一下，显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秦凡站在堂前，双手抱拳，却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他悲痛欲绝地喊道：“我万万没想到，武少竟然是这样的人！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把他当兄弟！”
他这话一出，堂下众人纷纷侧目，有的惊讶，有的不屑，还有的则是暗自冷笑。
秦凡继续悲愤道：“身为捕头，我以武大人为榜样，必须坚守原则！哪怕他曾经是我的兄弟，如今也只能与他划清界限！”说着，他从袖口中缓缓抽出那份罪状，翻至最后一页，上面赫然是武重的签字画押。
众人见状，纷纷前倾身子，目光紧紧盯着那罪状，仿佛要把它看穿一般。
“武大人，您看，这罪状上有武少的签字画押，做不了假！”秦凡将罪状递到武仁贵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武仁贵脸色阴沉，他接过罪状，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上面的字迹，仿佛要将它看出个洞来。
“你必然是在审判中动用私刑，屈打成招！”这时，吴廉突然站了出来，指着秦凡的鼻子怒斥道，“若没有用私刑，你为何深藏武重？”
秦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反问道：“吴大人，你是觉得我很傻吗？”
这话一出，吴廉顿时语塞。他当然知道，在这个时代，审问过程中用刑是家常便饭，但武重身份特殊，若对其用刑，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可以保证，在审讯过程中，我没有动用任何刑法！”秦凡语气坚定，心中却暗自嘀咕：是没动刑，只是用了点小手段罢了。
“所以，这就是最终结果。”秦凡沉声道，“武重罪大恶极，若不惩处，公理何在，法治何在！”
这时，一个面色苍白、眼睛细小的中年人突然开口：“这位大人是谁？本官都察院副都御史史经，主管监察刑部。本官认为此案还存在很多疑点，要求重查并且你必须公开审理！”
秦凡闻言，心中一凛。他没想到，都察院竟然会插手此案。不过，他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道：“好啊，若你们质疑查案过程，可以重查，但必须是三堂会审！”
“三堂会审？”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没错，就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联合审问。”秦凡语气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史经脸色微变，他没想到秦凡会如此果断地提出三堂会审。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武重真的无辜，那三堂会审无疑会让他陷入更大的麻烦。但若武重真的有罪，那他也无法逃脱干系。
“怎么？不敢应吗？”秦凡看着史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史经被秦凡的话一激，顿时脸色涨红。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武仁贵打断。
“两个年轻人小打小闹，过去就过去了，闹得太僵对谁都不好。”武仁贵目光直视着秦凡，语气低沉而威严。
秦凡闻言，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武仁贵这话中的意思，一是认和，二是威胁。但他秦凡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倒的人。
“武大人，此案涉及重大，我申请三堂会审！”秦凡转过身，面对章正，语气坚定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