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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为什么要卖宅(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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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纪潼实话实话,陆宅,她卖的。

她的话打破了陆家人最后一次幻想。

陆母尖叫,“不可能,你没有地契,怎么可能把宅子卖掉!”

纪潼幽幽盯着陆母,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地契?”

地契和二十万两银票放在一起,都在陆母手上!

陆母噎了下,“我……我猜的,银票丢了,地契那种重要的东西,盗窃贼肯定不会放过。”

纪潼顺着她的话,“婆母猜的真准,不过,地契上是我的名字,在衙门早有报备,今早报官银钱失窃的时候,我顺手在衙门补办了一张。”

“你,竟真的是你!”陆母眼珠子瞪大,指着纪潼,气到说不出话。

“纪潼,你真恶毒!我哥造了什么孽,才会娶到你!”陆柳枝抱着陆行泽,每个人都用怨恨的眼神瞪着纪潼。

陆行舟的反应,反而最为平静,“为什么要卖宅?”他问。

纪潼被问笑了。

“陆行舟,你脑子没毛病吧,因为没钱了啊!

公中早就入不敷出,我的嫁妆也被变卖完了,房中积蓄失窃,如今家里二十多口人要养,我不卖宅子,难道一起喝西北风?”

陆家是外乡人,在京城无业,阖府上下以及所有下人,全靠纪潼养活。

陆行舟被当众质问,眉心皱紧,“怎会没钱,渔行不是每月都寄银子过来。”

家里的事半点不管,对渔行寄银子倒是记得清楚,纪潼眼眸冷了冷,“且不说日子没到,即便渔行寄来银子,你也不会用。”

陆行舟不解。

纪潼语调里多了几分玩味,“相公忘了,就在这里,陆家的大门前,是谁把我推到地上,说宁愿回乡种地,也绝不会用卖鱼女的臭钱?”

“相公”两个字说的阴阳怪气,纪潼视线扫过众人,“探花郎的尊严比天高,我哪敢再用渔行的银子侮辱你,和你高贵的家人们。”

分明是一个村里出来的同乡,陆家就因为多了个读书人,自诩比她们这些卖鱼卖虾的商贩高贵。

刚成亲的时候,原主费尽心思讨陆家人欢心,劳心劳力为陆行舟寻来名师,结果,她领着苦苦哀求而来的先生上门,陆行舟一把将她推倒,甩着个臭脸,骂她的钱脏,说她满身铜臭,玷污了圣贤。

可最后,他还不是靠着她买通的朝堂消息,押中了陛下的心思,让他在殿试中大放异彩,从放榜时的末位,一举成为探花。

既然士农工商,商贩走卒的地位最低,那就别用她的“臭钱”!

陆行舟被怼的说不出话。

陆母扒开他,三角眼挤的狰狞,“你这丧心病狂的毒妇,我儿不过与你拌了两句嘴,你就把宅子卖了,我陆家偌大的基业,就要毁在你手上!”

纪潼挑破她的话,“你们陆家连最后卖不出去得了瘟病的鸭子,都是我买下来的,陆家的基业,从头到尾,都没有过。”

陆母眼底淬了毒般,“嫁夫随夫,你的基业就是我陆家的基业。”

纪潼摊手,“可现在没了啊,我的银票都丢了,也不知道哪个头顶长疮嘴巴流脓的王八羔子把银子偷了。”

“你……”陆母想反驳却不能。

陆家的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是卖身陆家的奴仆,过去日子好,他们处处威风,如今被人撵出来,全都心生埋怨。

主挑奴才,奴也会嫌主。

纪潼将他们的表情一一记下,对着陆母道,“陆家今日遭遇,都因那杀千刀的贼人,等抓到那盗窃贼,我一定请示官家,把那贼子游街示众,再流放到三千里外的岭南去,让百姓们都瞧瞧,当贼偷窃的下场!”

她说的言辞凿凿,陆母听得冷汗连连。

陆柳枝大喊,“千说万说都是你有理,你把宅子卖了,我们今晚住哪!总不能让我们一大家子睡大街吧!”

什么贼不贼的,陆柳枝觉得都是纪潼在捣鬼!

终于被他们问到正事上了,纪潼勾起抹淡淡的微笑,“我给你们买了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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