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密装病退婚事张茂得信回凉州(第3页)
“嗯?涩得很。”裴妍老实回答。
她起了玩心,大胆地反手勾住张茂的脖子,回首在他的唇上浅啄一口:“你尝尝呀!”
张茂反应何其快。他一把抓握住裴妍的下巴,不让她逃离,沉声道:“这么短能品到什么?”
说着对着她的樱桃小口狠狠贴了上去。
张茂无师自通的把舌头伸进裴妍嘴里,在她的齿根处打了个转,这才放开她,咂着嘴道:“胡说,分明是又香又甜!”不知他是说花呢?还是佳人的小舌?
裴妍撩拨不成反被调戏,小脸早羞得通红。她拿起粉拳捶在张茂铁石一般的胸膛上。
张茂只觉是小猫在挠自己。他再次觑了眼空荡荡的院子,抱住裴妍的小脑袋,低头吻了上去,不同于以往的浅尝辄止,这次他吻得更深更沉,扶在裴妍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地上下游移起来。
裴妍只觉脑子懵懵的,又是羞又是躁,她有心推开情郎,却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只能任由张茂将她搂在怀里肆意揉弄。
“嗯哼!”一声闷咳响起,打断了小情侣之间如胶似漆的温存。
张茂被坏了兴致,利眸射向来人。
容秋浑身一哆嗦,立即奉上手里的信笺,结结巴巴地禀明来意:“郎……郎君容禀,刺史府……来信!”
张茂尽管万分不满,但他大哥既然特意派人过来张府传信,可见必是出了大事。
他一把夺过信笺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裴妍站在他身侧,只见他眉头越拧越深,最后竟将信纸一把揉碎,咬牙道:“找死!”
裴妍被他浑身散发的戾气所摄,记得张茂一向温和的时候居多,很少见他发怒狰狞的模样,忙颤声问他发生了何事。
张茂将揉皱的信递与她,原来张茂的父亲这段时日一直在凉州勠力剿匪,曾一举斩杀万余人,威震西北。但同时,也惹得地方豪强和宵小侧目。
这次,张轨在卧龙城巡查期间,竟被刺杀,昏迷数日。如今虽已醒转,但伤重难以下地。
这封书信是张轨的心腹宋配写的,除了将事情始末告知二位郎君外,更是催促两位赶紧回凉州协防都督诸事。
毕竟他们这些谋臣是外人,主公重伤,自然要主公之子主持大局。
裴妍知道兹事体大,不敢耽搁他,赶紧和容秋将他送至二门处。
临别前,张茂突然回身抱住裴妍,歉然道:“此番我怕是要早些回去,阿耶那里,不能离人。”
裴妍一瞬红了眼眶,但她明白,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只好强压苦楚,低眉应道:“晓得,你……多保重!”
事态紧急,张茂夤夜就快马回了凉州。
只是,他到底放心不下京城的局势,更放心不下裴妍,便命心腹听雨留京照看。
听雨是钜鹿郡公府出去的,虽连同父母亲眷的身帖都被王夫人送去了张刺史府,但他是裴府的家生子,族人都还在府里,在裴府的消息也灵通。
何况,裴妍在张茂心中的地位,别人不知,听雨却是全程看在眼里的。他思忖着,只要把这位姑奶奶伺候好了,不愁郎君不看重他。
翌日,听雨进得院里,俯身低首等在廊下,不多久,就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他略略抬首,就瞧见裴元娘疾行而来,那樱桃红的霄尾,仿若散开的花瓣,合了又开,没几步便到了他的身前。
“茂郞何时走?”裴妍问,莹白的俏脸上,满是关切。
“事出紧急,郎君昨夜便回了凉州。”他高抬双手,呈上张茂的亲笔信,却弓着腰,不敢直视元娘,更不忍看她伤神的样子。
裴妍接过张茂的信,低眉愣在原地,久久不语,泛红的眼尾隐见泪意——本以为早起还能见上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