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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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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恒哼了一声,让侍卫将昏过去的柳娘抬进地下暗室。

魏机看着面前刚刚熟识的两位,不知怎的,莫名不敢踏足他们的「眉目传情」中,看了侍卫下了暗室,便也打算溜之大吉:「大人,我先下去了。」

「魏大人,妾也去。」

宋婉随之福身欲告退,却被梁恒叫住:「等等,这地下暗得很,又有石阶,把那火摺子带上。」

顺着梁恒所指的木桌上,放着一把火摺子。宋婉过去拿时,却借着透过窗棂的月色,看见火摺子旁十分显眼地躺着一苏式刺绣白牡丹的丝绸帕子,里面裹着东西。

宋婉面色微怔,指尖不由抚上绣帕,细腻光滑的触感却让她止不住地轻轻发颤。

「梁…」

忍住了心里的酸意,宋婉回眸欲谢,原地却早无梁恒的身影。想到眼下最要紧的是去地下探明情况,她只能压下起伏的情绪,收好东西,点了火折拾阶而下。

这地下暗室估计修葺已久,两壁旁的砖块接缝处裂满缝隙,时有土块掉落的空嗡声。人越往下,寒意越深,光也越亮。

直至走下最后一阶石板,宋婉便用不着火摺子打亮,正如梁恒所言,这地下暗室果然布置得如同鸾烛灯照的拜天地的喜堂。

大理寺的人都面色严肃地聚在一口棺材旁,宋婉凑了过去,却被五大三粗的男人挡的什么也看不见。

人群里的魏机沉思间往这边一瞥,瞅见人缝里宋婉绯色的发带,立刻咳了咳,像是突然染了风寒一般。

梁恒正探查棺内情况,听到魏机的作弄声响,眼神凉凉地望过去,而魏机则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凑上去说:「大人,宋女娘来了。」

「哦。」

梁恒不解,但客气地说:「让她过来看看吧。」

宋婉看着面前突然空出的通道,进退两难,便只好沉默地走到梁恒身边。

梁恒指着棺材里凤冠霞帔的女子,问宋婉:「这里躺着谁你可知道?」

宋婉看过去,心如坠了千斤铁般沉重,她回:「知道,是红玉姑娘。」

梁恒望着手里刻有姓名与生辰八字的木牌,点头:「不错,你可猜得出她死没死?」

「自然没有。」

宋婉笃定地回答:「堂中满喜,又在地底,主家必定是欲结鬼亲。而这要求新人须八字相合,且礼成前新妇需存生息,才可转在世者言语给极无间者。」

她走进棺材旁,看着木棺里熟睡的女子:「红玉姑娘虽身着婚服,但全身无玉饰在身。这霞帔织绣精致,金线红珠满袍,想来应该背后主家不差钱,不缺金玉,所以红玉姑娘没有死。她只是同我一样,被迷香药倒罢了。」

梁恒听到「同我一样」,肃容认真地看着宋婉的侧颜,待她话毕,过了片刻后才接道:「那你瞧眼下当如何?」

这话讲得好像要把权力交给宋婉了,众人眼望着这身娇娇的女娘,探视的目光显露着惊异之色。

宋婉看了一眼旁边昏过去的柳娘,从袖中取出金针,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叫醒这位柳娘了。」

以金针刺颅顶百会穴,再刺水沟,捻转行针,对人的刺激度很强,昏迷之人不消几息便能清醒过来。

何况宋婉切诊后确定这柳娘身体并无大碍,果然行针时柳娘「嗷」地醒了过来,看见乌泱泱一群人头凑过来,目光凶神恶煞地好似要吃人。

柳娘心一颤,又要昏了,歪着身子要倒时却被一只有力度的手揽住肩头,她心怀感动地看过去,只见宋婉淡笑着手持金针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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