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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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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最不受宠的皇子能当上东宫太子,你不知道原因吗?」

宣饮竹这话说的古怪,宋婉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在前世依稀的记忆中,宋婉见过赵青酌,举止有方,形容温和,为圣君把持朝政时也是处事有度。

简单来说,这人表现得非常完美,朝中大臣无不称赞。

宋婉一想到梁恒如今也在鹤京,不由沉眉:「你仔细说来。」

「娘亲死后第三年,我离开燕州回漯州,与一位故人成立尾虹,在一次行动中,我抓到与朝堂大臣勾结的武林剑客,从他身上找到一份秘密奏摺。」

「我就在那时候那次燕州斩杀行动,是赵青酌授意的。那一年圣君登基,他可是憋不住性子要去做太子,与戎人勾结灭了我娘的护卫军,作为报答,戎人在他亲自领军上任时,假意被打的节节败退。」

「这人消息灵通,前脚刚知道从手下臣子知道剑客的事情,后脚便使暗军灭了尾虹。」

宣饮竹在说这件事时,是那般平静,好像那些话已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被重复过千百遍。

然而,每一个字都如此惊心动魄地淋着血。

宋婉听完宣饮竹的话,她几乎难以相信宣饮竹背负着这般血海深仇,她的娘亲,她的姐姐们,她宗门上下几百人,都因为一个人对权力的渴望与惧怕,全部消失。

「所以你这次去漯州是拿一个什么东西?是你带着宗门上下,与赵青酌争抢的东西?」

宣饮竹看向宋婉大笑起来:「没错,赵青酌可害怕死了他不能坐稳位置,上有两位兄长,下有一位幼弟,你说他最怕什么?」

宋婉细细思索:「他兄长年长太多,已封地为王,幼弟今年也不过七岁,比之赵青酌还是不够看,所以他最怕什么?」

一位已经做了快五年的太子,根基在朝堂基本扎稳,又有那般口碑,会怕什么呢?

只会是会和他年龄相当,又同样才华不输的皇储。

而那人就在鹤京。

「梁恒。」

宣饮竹拍手:「阿婉,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梁恒那么好的身份,实在是当圣君的好人选,甚至比赵青酌还要好。」

「先太子声名威望到现在都未消,他的去世不过是为梁恒搏了一个更值得的怜悯之情。那些极端的老家伙一准盯着梁恒,恨不得一把把这位皇太孙推上位呢。」

宋婉问:「谁能做主梁恒为赵无满?」

「哈哈哈哈,我的好阿婉,你怎么如此单纯?」

宣饮竹道:「如果一个人认为你是宋婉,你就一定不是宋婉,但如果一群人认为你是宋婉,你就必须要是宋婉。」

是了,旧臣由先太子提拔,新臣又做客旧臣手下,一代连着一代,如果他们联合起来,要把梁恒彻底推上高座,谁能反对?

当今圣君的位置也不过逼宫而得,成为一国之君后不过一年便沉迷丹青与炼药,毫无作为。而赵青酌之位也来之不正,被宣饮竹揭露后更是岌岌可危。

唯有梁恒,身世清白,是最好的下一代,是最好的傀儡。

「所以你要去漯州取的东西,是将梁恒推上去的——」

「先皇密旨。」

第95章

「咣当」

东宫殿内传来数声碎裂音,太子妃万舒燕恭敬地站在门外,容里面的察觉后通报。

片刻后,她的夫君赵青酌从容地走出来,看向太子妃柔声问:「怎么过来了?」

万舒燕垂眉,将身后躲着的儿子拉出来,说:「诺儿要见爹爹,妾就将他带来了。」

赵青酌闻言,看了一眼他的嫡子,敛去心中怒气,半带着哄声说:「诺儿可是想爹爹了?」

他弯腰要去抱儿子,但诺儿性子小,只揪着娘亲的袖子不敢放手,把脸埋到一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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