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7页)
龚志即辞人世。
章伦方挣起来,回头寻望,飞霜剑尖已至,横抽在他脸上,瞬间牙崩舌烂,一颊肿似猪头。
他晃了两晃,竟没有倒,凭着一股蛮劲还想反击。
强行抄起长戟,全力刺来,却早被飞霜用脚踩住戟尖,动弹不得。
飞霜冷笑道:“也无怪你们兄弟相称,原是一丘之貉,一般废材。”
将剑探去他手腕,只一拍,拍得虎口开裂,腕骨脱臼;又一撬,撬得手肘错位,肩筋拉断。
他痛得呲牙咧嘴,只待要走。
飞霜忽松开戟尖,以真气相送,戟尖即似流星掣电,直击在他额头,击得鼻根粉碎,眼珠暴出。
他连跌了数步,硬挺挺朝后栽倒。
那惨状,一言难尽。
上官势此时方从坡下爬回,见两人皆死,大受震动,拔出腰里佩刀,怒喝道:“妖女!你使的什么妖法!”
飞霜转过身子,耸了耸肩道:“有何妖法?只是真气而已。对付你们,就不用也罢。”
随便挑起一根树枝,拿在手里。
上官势见她挑衅,怒火更盛,嘶吼着攻来。
飞霜道:“很好,便送你去底下团圆。”
身形巧意挪闪,避开了无数招式。
耳听得刀风杂乱,忽轻忽重,心里愈发瞧不上,评论道:“刀筋不正,则空挥风乱。你尚能做杀手,阿猫阿狗也能做武林盟主。”
上官势咬牙切齿,疯了般直取过来,破绽百出。
飞霜手腕轻转,用树枝在他胁下连点了点,他右臂便同木雕泥塑,僵在半空。
随后以左手捉过刀,执意猛攻。
飞霜后撤半步,树枝巧发奇中,抵住那刀尖,随形走之,顺势化之,清响一声,那刀脱飞数米。
上官势愕然莫名,又见树枝照面劈来,忙从袖中变出一柄匕首。白光闪过,树枝立断,他又连削几下,把树枝越削越短。
未及缓口气,飞霜竟挺身接近,步步紧逼。
他心道:“不退反进,是何道理?这妖女糊涂矣!且看我卖个破绽,引她中计!”
故漏出腹部空当,果然骗得飞霜刺来,实则匕首迂回,直取飞霜胸膛。
说时迟那时快,飞霜手肘一沉,砸停匕首,树枝反往上斜走,插向他脖颈。
他见状扔了匕首,急用手抓住树枝,折作两截。
却是飞霜早料此招,动作留有余力,肩头微倾,手腕轻翻,断枝仍向前三寸,插进那喉骨。
复一拍,已入大半。
“噗呲!”
鲜血飞出,淋洒如雨。上官势一手捂着脖子,一手仍保持僵直,跪倒于地,痛苦不已。
飞霜道:“你或要片晌方死,可在此反思今生罪过。”
拂袖转身而去。
留下个山岗。
黑洞洞烟幕,血气翻旋;白茫茫雪地,红花开遍。
有诗单道着:震雷山下佛无光,忏悔岗上仙匿藏。
江洋贼匪肝胆裂,邪魔外道魂魄绝。
剑芒似电破尘幻,又作疾风荡世间。
正理平治弗可察,除恶务尽杀杀杀。
陈经、魏雪、王凝元那三个听到远处惨叫,更加力催马,直奔山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