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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2章

圆圆托腮看着他：“司空，你觉得那三个锦衣郎君怎么样？”

“父皇说要为我选驸马，让我从他们当中挑。”

“陛下挑选的自然都是青年才俊。”司空低头啜饮，好似心中没有涟漪。

“可我觉得他们都很无趣，”圆圆撇撇嘴，“一个两个都像木头，招他们做驸马，还不够我烦恼的呢。”

“公主，”司空突然打断她，“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您不该如此轻率地评判，至少也先了解他们的为人，相处看看。”

圆圆眼睛一亮：“那你说，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我？”

司空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发白：“至少。。。。。。应该真心爱重公主。”

“爱？”圆圆轻笑一声，“那司空你呢？你可有真心爱重的人？”

这个问题像一支利箭，直刺司空心口。

他抬眼看向圆圆，少女眼中闪烁着狡黠。

“臣。。。。。。不管是在凡尘，还是天庭，都有职责在身，故而不敢有私情。”他说。

圆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放下茶盏，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我换个问法，司空，你愿意做我的驸马吗？”

湖面忽然刮起一阵风，吹乱了满船静谧。

司空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公主！这种玩笑开不得！”

“谁开玩笑了？”圆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父皇希望我成亲，我又不想随便找个陌生人。”

“你知我根底，我也了解你为人，我们假装成婚，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司空也站了起来，身高差让他不得不微微低头看她：“婚姻岂能儿戏？即便是假凤虚凰，也是亵渎了姻缘二字！”

假凤虚凰？圆圆差点听笑了。

“那你告诉我更好的办法！”

圆圆突然提高了声音：“父皇他病了，他只想看见我成婚，我虽不愿，可也应该让他放心，你说呢？”

司空抿唇，漆黑薄眸却不敢跟圆圆直视。

“公主，正因如此，臣更不能答应，用虚假的承诺安慰陛下，这是欺君之罪。”

“你总是这样！无趣！”圆圆拍开他的手，“何必这么公事公办的样子，你从前是谢妄星的时候，总跟我玩儿，我们俩青梅竹马，为何现在倒是变得疏远了？”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惊飞了岸边栖息的几只水鸟。

圆圆的眼眶发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臣无意惹恼公主，臣还是先告退。”他仓促行礼，转身就要唤船夫靠岸。

“站住！”圆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说让你做驸马的时候，难道你没有一丝动摇？”

这个问题太过直白。

司空背对着她，肩膀线条绷得极紧。

湖面的波光映在他玄色锦袍上，像流动的星河。

“臣，不敢。”他最终只吐出这三个字。

圆圆的手慢慢松开，布料从她指尖滑落：“好一个'不敢'！你走吧，我不再拦你了。”

司空回身，拱手说抱歉。

随后他仓皇后退，轻功跃上岸边，转眼就消失在柳树林中。

圆圆独自站在摇晃的船上，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懦夫！”她气恼地大喊一声，也不管司空有没有听见。

她让船夫靠岸，提裙奔向长寿宫。

“我才不要选什么驸马，父皇那条路行不通，我就去求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