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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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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羽向她一笑,又向予翀一笑:「表哥肯不肯把这琴借我几天?家里没送我的琴来——我一日不碰琴,手便难受。」

「我让人送去你那儿。」予翀说。

这时,柳乐以为宴席该结束了,却又上了茶来。予翀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品着,似乎不愿散了的意思。柳乐不欲再坐,心想今日装到这个地步足够了,并没失了礼节,料他也挑剔不得,正要开言,谢音羽眼睛向门口望去,惊叫道:「那儿有一只黑猫。」

柳乐回头,果然是将军。它的尾巴高高竖起在身后,又不是直绷绷的,显得很优雅,白色的尾巴尖轻轻勾着,随它的步子一颤一颤;它那两只圆圆的眼睛像两颗夜明珠,朝屋内放着光。

谢音羽问予翀:「这是表哥养的猫?真好看。它叫什么?」

「将军。」予翀没看门口,看着柳乐回答。

「将军,过来。」谢音羽唤了几声,然而猫儿只在门前来回转悠,并不进屋子。

谢音羽扭头对宝笙说:「你去把它抱来,轻点儿,别吓跑它。」

柳乐站起身:「它可能怕生,还是我来吧。」

她弯腰伸出双手,等猫儿自己跳上来。「乖啊。」她在猫背上抚了几下,把它抱进屋,小心地交到谢音羽手臂中。

「呀,刚才该给它留些吃的。它不会咬我吧。」谢音羽也把猫儿摸了摸,又低头将它左看右看。

「样子真威严,果然是个将军。」她向予翀说,身子稍稍往他身旁凑近了些。

猫儿没跑,但是如临大敌一般,紧紧地贴住谢音羽,耳朵转向脑后,尾巴上的毛都乍了起来,变得像根棍子那么粗。

谢音羽一愣,咯咯地笑出了声:「表哥你更威严,将军都怕你。——我知道了,将军这个名儿就是表哥起的吧。」

柳乐从她手中抱过猫:「是我起的,因为它的尾巴竖起来像杆枪。」

「去罢。」柳乐弯身把猫放在地上,猫儿跑走了。

次日早晨,柳乐去望谢音羽。

宝笙打起帘:「我们姑娘起来一会儿了,王妃请进。」谢音羽正在窗边弹琴,右脚踏在软垫上,盖着一块丝帕。她一动,帕子滑下去,露出一只没套鞋袜丶白净的脚丫。

柳乐上去按住她:「坐着别动。你的脚好些了吗,夜里疼不疼?」

「刚擦过药膏,还没穿鞋,太失礼了。」谢音羽笑着解释,弯腰把帕子盖好,「药很管用,已经不太疼了,夜里也不大觉得疼——本来我有择席的毛病,昨晚睡得倒好。」

柳乐放了心,又问她要不要再请太医看看,谢音羽答说没必要。谈了几句,柳乐便说:「我带了几本书丶还有纸笔颜料给你,或者我们下棋?」

「姐姐不用怕我无聊。」谢音羽笑道,「我在家便是这样,每日都独自弹几个时辰的琴,早就成习惯了。昨日姐姐给我的书还都没翻呢,若我想起要什么东西,就开口向姐姐要了——姐姐别笑话,真的除了乐器,别的我都不爱。不是不愿姐姐陪我,实在没必要,姐姐干坐着听我弹琴,姐姐怪无趣的,我心里也不安。」

柳乐听如此说就罢了,谢音羽又说:「好些人看我不大合群,说我过于高傲,姐姐觉得呢,我不是这样吧?」

「怎么会?我看你活泼得很。」

「那是因为我喜欢和姐姐说话。好些人我不愿意搭理,因为她们没有一点儿强过我的地方。她们说我傲也没错——要是自己确实比别人厉害,为什么不能骄傲?」谢音羽挺了挺脖颈,脑袋一扬,「我看姐姐身上也有一种傲气,所以咱们合得来。」

「我可不敢说哪里比你厉害。」柳乐笑着答。

「那是姐姐太过谦了。」

柳乐坐了一小会儿,起身告辞,见谢音羽这边看来一时无事,又叫人去找李烈,想要问问他们去山上结果如何。

下午,李烈来回话说:「属下几人昨日和今日把那山上粗找了一遍,还未发现像王妃说的那种鸟。请王妃多等一等,属下再去找几天,若实在找不到,王爷应会安排王妃在另外的地方骑马。」

「怎么,难道山上有大鸟我就再不能骑马了?要把鸟都射光才行?就因这个?」柳乐惊讶道。

李烈说:「属下想,王爷的意思,是怕有人故意在那儿放鹰。」

「故意?」柳乐从椅上站起来,「是为吓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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